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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听后,瘫倒在地,难道这就是天意!

胡筱婷继续道:“孙崛璞在解放后作为特务留在大陆,并代号重庆进行各项破坏活动。剩下的四个重庆其实当时并没有识破学宁的身份,如果当初我不答应学宁代替我执行任务,也许她就不会死,如果……”话未完,胡筱婷哽咽起来,泪已浸湿双眼。

沈静听后,无力地靠在石碑旁。

这时,郭兴中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他说:“对不起,学宁的东西按照规定都烧毁了,只留了这个下来。”

沈静打开一看,是一本画册,翻开后,画的每一页竟都是自己,上面还有日期和一些话语。张是1月5日的,正是她们在草场次见面的日子,画的是自己哭的模样,旁边写着‘这个女人似曾相识’;第二张是自己发呆的样子,日子是1月6号,旁边写着‘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第三张……第三十张画的是自己笑得样子,旁边写着‘我觉得我喜欢上她了’……第五十张‘我真不该爱你,但我控制不住’……第七十张‘我们一起走’。

沈静一边啜泣,一边翻阅着,从她们在草场见面起,一天一张,从未间断。

郭兴中说:“也许我错了,当初要不极力阻拦你们,也许就不是今天这个结局,学宁已经走了,生命中总会有人离开和进入,你要试着放下。”

沈静笑了几声,说:“你骗我,这次你一定又让她换了个身份,也许是商人,也许是记者,在执行新的任务。”

郭兴中听后,无可奈何,唯有叹了口气。

风静静地吹着,吹着这一片充满寂静、神秘和伤痛的草场。

后来,七0一搬了,搬去哪了,没人知道。早些年,山下有樵夫会不时上山砍柴,他们说经常在山上的一片草场上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坐在一块石碑前,有时自言自语,有时沉默地望着远方。有人问她在干嘛,她说她在等一个人。再后来好像就没见到过这个女人了,有人说她等到了那个人,离开了草场,也有人说她去了别处,继续等着那个人。

风依旧静静地吹着,草场年复一年没有变化,只是在那块石碑旁又多了一块无名的石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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