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如此迅速猛烈,一切放佛被计划好一样。梁家猝不及防,空有数十年根基,竟毫无招架之力。待远在梁州的兵马听闻主家噩耗,虽有些蠢蠢欲动,然而京城的布防早已提前做好,精兵良将,拱卫京师。梁州兵马虽能一战,但并无多少胜算,加之此刻群龙无首,朝廷又以怀柔之策,扶植梁家旧部上位。于是有惊无险,一场干戈就此化解。
绮云宫中。
沉香炉袅袅吐着轻烟,丝丝复缕缕,一如此刻正为张孟棋请脉的沈青陌,从容闲适得很。
而倾身半卧在榻上的张孟棋便没这样的好心情,她眉头蹙起,贝齿咬住朱唇,几次欲开口向沈青陌质问,然而还是强迫自己忍住这一腔的怒火与委屈。
“娘娘安心,不过是受了些寒,肺气郁结。若是信得过民女,民女便开几服药,娘娘隔日煎服,好生修养,半月便可康健。”沈青陌把完脉,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纸笔,并不理会张孟棋的欲言又止。
张孟棋见她写完药方便收拾药箱,竟是立刻就要告退出宫的意思,不由气得冷笑出声。
“你们都先退下,本宫有些私事要讨教沈大夫。”她下令道。
一旁侍候的两个宫女和太监立刻领命,恭敬行礼后,便小心退下,还不忘关上了殿门。
“不知娘娘有何事要询问民女?”沈青陌语气很是平静。
“沈青陌!”张孟棋咬牙恨恨道。
沈青陌挑挑眉:“娘娘还是有话直说,否则民女也无能为力。”
“你装什么蒜!”张孟棋一时激愤,“你难道不知道梁家已经树倒猢狲散,梁妃和三皇子现下被关在宗正寺拷问。若是她们供出我来,我还能活到几时?”
沈青陌笑了笑,虽然不耐,还是安抚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梁妃和三皇子若想保住自己的脑袋,便不会说出你是她们的人。毕竟此时是皇帝发难,拿他们开刀,自己的女人儿子,总会心存恻隐。梁妃还没傻到主动供出你,平白让自己多一条罪名。”
“呵,听听,听听!”张孟棋冷笑一声,沈青陌的话虽然让她心下稍安,但也十分不满,“我是梁妃的人?你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我劝你不要忘了,我可不是什么梁妃的人,我是你的人!你该不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你可以脱得了干系吧?你让我挑拨李月容和圣上的关系,你还让我在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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