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柠萌低着头，轻声开口：“我们俩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书。”
这和之前属下递上来的资料差不多。
舒雪雯瞅了一眼柠萌那背景挺直宛如小学生般的坐姿，眼底划过一抹嫌弃，心道，十七八岁的人，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一些。
但是明面上，舒雪雯却笑着将柠萌和祁屿夸了又夸，直道两人聪明。
随后舒雪雯又问了柠萌一些其实她早就已经让属下查出来的事情，但却故作不知的，对着柠萌几次询问。
柠萌又不傻，好歹经历了那么多个位面，认识了那么多人，不说练就了火眼金睛的能力，可在查言辩色上还是有进步的。
特别是她和祁屿都知道，舒雪雯的身份就是祁屿的恶毒生母。
柠萌强忍着内心对她的厌恶，模棱两可的回答着舒雪雯的问题，虽然对舒雪雯的态度有些冷淡，但却半点没让对方看出自己内心的厌恶。
柠萌的话似真似假，几乎都是顺着的舒雪雯所想的方向说。
舒雪雯越听越高兴，也越听越觉得柠萌就是个没心机的傻子。
在听着两人这些年过得并不好之后，舒雪雯像个温和宽容的长辈一般安抚着柠萌：“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你们俩再也不会这么辛苦了。”，一边却唇角上扬，眉眼里满是高兴，生怕大家看不出来她愉悦的情绪一样。
柠萌和祁屿都对舒雪雯这拙劣的演技视而不见。
轿车停在餐厅门口。
舒雪雯招呼着两人下车：“你们上了一天的课，肯定饿了。走，我们先进去再说。”
舒雪雯在餐厅里早就预定好了包厢，三人一落座，立刻有服务员推着小车进来。
各种鲜艳可口的菜色很快摆满了整个桌子。
对上柠萌诧异的目光，舒雪雯笑道：“这是我刚刚特意点的，因为不知道你们俩的口味，所以都点了一些。”
“好多菜呀。”柠萌随口感慨了一声。
明明是三个人，可是看这菜色，却有八个人的量了。
舒雪雯闻言，内心嗤笑了一声，果然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但是表面却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吃不完没关系，重点是合你们口味就行，如果不够还可以再点。”
“那就开动吧。”柠萌笑着开口，自从看到这些美食之后，她在舒雪雯面前第一次笑得这么真诚。
柠萌对美食一直都有种不可言说的热爱与追捧，压根见不得浪费食物这种事情的发生。
所以，哪怕对面坐着的是很讨厌的人，柠萌也不会赌气着不吃饭。
这一餐，柠萌吃得舒舒服服。
祁屿食量比柠萌小，在吃饱之后他就坐在一边给柠萌剥虾或者挑鱼骨。
看着柠萌吃得高兴，祁屿眼底满是宠溺。
舒雪雯自认为自己是个有素养的人，所以一餐都保持着“食不言”的规矩。她不知道柠萌平时的饭量就很大，几乎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两三倍。
所以，在看着柠萌吃这么多，而且祁屿还坐在一边给她剥虾生怕她吃不饱的模样，舒雪雯眼底划过一抹轻蔑，以为两人是没有见过这么多好吃的，所以才吃这么多。
总之，在舒雪雯的心里，柠萌和祁屿两人彻底落实了‘穷学生’‘没见过世面’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