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娜和李雅琳也停止了争论，有些讶异地看着凌默的反应。
他猛地看向了夏娜三女，急切地问道：“我杀掉那只母体后，你们在那座楼里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就是黑丝，还有瘦猴吧……黑丝本来是来找我们的，没想到跟着味道找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瘦猴。他被丢在了一个箱子里，如果不是黑丝和小白的嗅觉够强，还真是很难找到他的……”夏娜说道。
“是吗？不……不对，我不是说这个……你们有发现别的尸体吗？”凌默再次问道。
三女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摇了摇头。不过就在这时，夏娜却突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地说道：“凌哥的意思是说……那只母体的尸体？”
“对！”凌默点头道。
夏娜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她摇头道：“没有……没见过……”
“也许它没有尸体呢？”李雅琳猜测道。
“这不可能！”凌默很肯定地说道。
夏娜也摇了摇头，她身影一晃，肩膀后就多出了娜娜的身影来。“两人”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道：“就像我们……就算它能够让精神体脱离身体一段时间，也不可能完全不需要身体的。”
“没错，没有身体就没有精神光团，那精神体也就失去存在的基本前提了。所以说……”凌默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语调也变得严肃了，“它还活着……那个母体，它的身体还活着。”
“可……如果它在地下的话，我们该上哪儿去找它呢？”李雅琳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凌默弯腰从背包里扯出了一只大电筒，又拿起了一把枪，道。
“是谁……”三女同时问道。
“那个趴在人形卵上，不断生怪物的‘母体’，其实也就是真正的母体……只是在见到那个小女孩后，我对自己的认识就产生了怀疑，甚至差点认为那里会有两只母体，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搞清楚……直到确认了小女孩不过是个精神体后，我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小女孩和那只疑似母体的怪物，合到一起后，其实才是真正的母体……”凌默说到这里，却又皱起了眉头，“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如此，那它所做的实验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有，它说自己很早以前就见过我，又是在什么时候？那样的怪物，我不记得有碰到过啊……”
“分离式的存在吗……”夏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你杀掉小女孩后，会不会相当于就是抹杀了那只母体的思维能力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它也就不足为惧了吧？毕竟现在虽然没有了母体，可是地下的怪物数量还是很……”
“等等！”凌默听到这里，却突然打断了夏娜。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距离答案已经很近了……
“抹杀……抹杀……”凌默反复地念着，终于按了按头顶叫道，“我想到了！我知道了！它要的结果就是这样吧……应该就是了，就是这样……”
“什么意思啊？”李雅琳一头雾水地问道，她看了看叶恋和夏娜，这两只女丧尸也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没听懂。
“它所做的那些实验里，真正的实验品，其实就是它自己！”凌默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对着好奇的三只女丧尸解释道，“想想看，那个精神体刚分离出来的时候，就跟一张白纸没什么区别。它遇到了最初的那个变身人类，蝴蝶，然后才开始了解了人类……到后来，它就彻底变成了他们中的一个成员，然后再由自己亲手将这些同伴摧毁……这样的做法，就跟它逼迫我们所做的事情是一样的。我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学到这些的，但它明显认为这是学习人类的一种途径和方式吧。此外就是……它为什么对我的出现这么感兴趣？我甚至觉得，那些人类之所以发现我们，或者之所以有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认识我……”
“认识你？”夏娜三女互相看了一眼……很明显，她们也不记得曾经碰到过那样一只怪物。不过几秒钟后，叶恋却突然怯怯地开口道：“我……我好像想到了一个……”
“什么？”
“叶恋姐见过？”三人齐刷刷看向了她，问道。
叶恋摇了摇头，咬着指甲说道：“这个……不……不一定是要凌哥见过的吧……也许……它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见过凌哥呢……想想它生活在地下的话，凌哥未必……未必就会发现吧……”
“是啊……”
“没错，叶恋姐说的很有道理。”夏娜也点头赞同道，“也许，它一开始没有生活在这里呢？要知道,地下水道可是贯穿全城的。即便不是下水道，还有地铁线这样的地下建筑呢……它完全可能在任何地方看到过凌哥……至于它为什么会单单对凌哥最感兴趣，我想……”
“是因为……我们。”叶恋又一次开口了，见凌默望来，她不由得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是因为我们……丧尸和人类在一起，这样的事……任何怪物都会感兴趣的……”
“是的……”凌默缓缓地说道。这样的推测，可能是最符合事实的了，尤其是叶恋最后所说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