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么？”半月反问了一句。
她放下手臂，那对胸器随着她的动作跳了跳，就像一双调皮的兔子。
看着她慢慢走向自己，凌默顿时警惕了起来。不过还好，她在距离凌默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就停下了:“你能杀掉奶奶，说明你也变得更厉害了。作为猎物，你对我们来说很棘手。”
“我权当你在夸我了……谢谢。”凌默道。
“原来如此，人类喜欢被夸奖么？即便是被敌人？”半月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凌默理所当然地答道:“这是当然，敌人的夸奖总是比较诚恳的。我也想由衷地夸奖你一句，你的胸不错，而且给我带来了很多启发。”
“谢……谢谢。”半月顿时感觉有些奇异，她看了凌默一眼，说道:“回到你的问题上吧……我和诗然联合起来，和奶奶拼个两败俱伤，还是没有问题的。但奶奶并不想和我们战斗，因为她需要我们的帮忙。”
“说重点……”
“喂，稍微表现得热情一点啊！这明明是你想知道的答案，为什么变得好像我逼你听一样。”半月拨开了遮住眼睛的乱发，然后叹了口气，“我……我本来是想拼命杀了她的，但奶奶教会了我很多。她还是人类的时候，是一名很有名望的老教授，”末了，她又急急忙忙地加上了一句，“是很正派的那种！不是叫兽！”
“我什么都没说啊……”凌默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老教授教给她的东西，好像确实不少，半月和以前比起来，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光是外表，还有言谈举止。
“奶奶说，人类看起来很弱，但实际上，人类有很强的生存能力和破坏能力，看看这个世界被他们弄成什么样子就知道了……说不定，就连我们的诞生，也是因为环境破坏的结果……”
半月接着说道。从刚才凌默就看出来了，她似乎有意想多跟自己说些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能拖时间，多聊一会儿也没什么。
听她说到这里，凌默忍不住接嘴道:“这位老奶奶一定是搞环境学的吧……”
“不知道呢。她记得的东西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关于知识的。”半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奶奶说得对不对。”
说完，她有些期待地看向了凌默。
“看我干嘛？”
凌默头皮一麻，心想你该不是觉得我能为你解答疑问吧？
他还想知道呢！
现在要真是有人掌握着病毒的来源信息，凌默绝对会立刻出发，用尽手段也要将信息拿到手。
“你也不知道啊……这下糟糕了，奶奶死了，她答应带我们去找那位叫兽的交易，也没法完成了。”半月学着凌默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然很有可能知道病毒的真相呢。”
“什么？！”凌默立刻站直了身体。
半月笑了笑:“你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呢。你刚刚不是说想和我做交易吗？正好，我也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哦……能和奶奶和平共处，而且还能让我帮助她的事情，你不好奇么？”
凌默愣住了。
怪不得她看着自己慢慢扭动门把手，却仍旧不紧不慢地和自己闲聊，原来早就打上了这个主意。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半月又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尤其在智力和……罩杯上。至于实力，凌默倒是觉得和老奶奶比起来，她还差得远。
不过毕竟还是丧尸，虽然已经有了“交易”这个概念，但言谈之中却不小心把自己的底交了出来。
而且，凌默手里还有于诗然呢。
从凌默露出诡笑的那一刻开始，这就注定不再是一场交易了……
“小半月啊小半月，算你倒霉。”
与此同时，在五楼的走廊里，宇文轩正慢慢向前挪动着，姿势看起来十分诡异。
体力完全透支之后，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后跟剧痛无比，偏偏浑身上下又都提不起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