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的进化程度，太超出我的想象了。”凌默沉吟了一下，说道。
夏娜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之色：“是说刚刚那个人类的遭遇吗？”
“嗯，那个首领级丧尸已经学会区别对待异能者了，而且会根据异能者的能力，做出有针对性的处理。”凌默皱着眉头说道，“我怀疑这只丧尸可能不仅仅只是首领级的，而是已经达到了一个我们还没有触及到的境界。”
“唔……也对，战争逼迫人类进步，也会刺激丧尸的进化。不过这不是好事么？提前了解下一个境界究竟是什么，这样我们进化起来才有一个正确的方向啊。总不能让我们也到这种环境中磨练吧？虽然我很乐意……”夏娜笑着说道。
凌默立刻板起了脸：“想都不要想。我应该说过吧，我不是把你们当尸偶看的，进化是很重要，但说到底这也是为了让你们安全地生活。本末倒置算怎么回事？不过……智力很高是一个方面，另一件让我担心的事情，是狩猎模式的改变。”
听了凌默的话，夏娜点了点头，说道：“还是那个人类胖子……”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进阶丧尸已经有外出狩猎和储存食物的习惯，但你应该记得，我们在x城大学发现的‘储藏食物’都是死亡的。但现在已经有丧尸学会留下活着的猎物了。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可怕。”
凌默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以后……人类该不会成为家畜吧？”
说着，他抬头看向了天空。从建筑物的缝隙中望出去，冬天的天色显得很灰暗，就好像人类的前景一样。
其实直到刚才那一瞬间，凌默才意识到，无论如何，自己的意识还是属于人类的。
只要这一点不改变，他就不可能完全无视人类的境遇。
“容我做个友情提示，你的谈话对象也是个丧尸啊。”夏娜叹了口气，然后慢慢伸出手去，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了凌默的掌心里，“不过呢，好在我也有人类的记忆和情感，所以我很理解你。这种头疼的情况，我也经历过啊。但这种无解的问题，想太多只会让脑袋炸掉的，说不定会崩坏哦。”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去想，只要在做事的时候无愧于心就好啦。年轻人不好好造人，成天纠结个什么劲儿……”
“也是。”凌默点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而且我的想法也太极端了一点，就算丧尸想把人类当家畜，但人类也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至少目前，人类还能在丧尸围城的情况下建立起这样一个隔离带呢。”
没想到夏娜成功解决了双人格的问题后，竟然变得这么冷静了，自己的心理问题，反倒要她开导才行。
“哼，不过是个人类而已，居然也敢冲我发火……但为什么想攻击他的时候会感觉根本下不了手呢？一定是跟这个奇怪的生物有关系吧？”
于诗然远远地跟在后面，紧盯着凌默的背影，心中咬牙切齿地想道：“而且明明想逃跑，身体却不听我的话……还有这个生物，也在不停地吸取我体内的液体！搞得我浑身软绵绵的……”
她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黑丝，皱起了鼻子：“不管了，反正也想不明白。半月总会来找我的，到时候我就得救了。等到那个时候……哼哼，人类，你不是想我跟在你身后吗？看在美味香肠的份上，我就暂时忍了。等半月来救我的时候，你的香肠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嘶！”
凌默突然打了个激灵。
夏娜连忙握紧了凌默的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被风吹的吧……”
等接近了宇文轩等人所在的位置后，不用凌默交代，黑丝和于诗然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通过微弱的精神联系，还是能感应到她们所在的大概方位。
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被宇文轩发现了……
“哟，你们回来了！”宇文轩兴奋地迎了上来他，顺便瞟了女仆少女一眼，“咦？她怎么跟刚才不太一样了。”
凌默顿时心中一惊，难道宇文轩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实际上他能一眼看出里面装的灵魂已经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