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让人拿捏不住的，不是别人不想拿捏他，而是他自己做得没有什么能让人拿捏的。
不然就凭柳城盯着他的劲头，早就把他往里整了。
但是周悟可不一样。
周悟这人吧，不能说满头小辫子可以让人抓，但是他的问题是一点也不小。
就他那个工厂的事情，裴然就没相信是真的。
周悟要真有那个魄力，当初就不会和凌芸闹翻，也不会等到柳城联系他了，他才去干这事。
一个热爱点外卖的人，还能突然改了性子，去菜场买菜做饭？
裴然看着周悟花钱叫人天天在网上造他的谣，他没去和人直接对线，而是联系了之前合作过，和裴氏关系还不错的某平台美食up主。
让人做一次品牌零食企业转型大探秘，直奔周悟所谓的“鲜一味”工厂区。
且是全程直播。
到了地方，工厂也确实有，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工的样子。
连人都没有几个，看着就是个废弃的厂房。
好不容易在附近找到个活人，向人一打听，对方根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鲜一味”要建工厂的事情。
再问几个人，都是同样的答案。
那位up主一路直播，已经引起了他的一些粉丝的注意，等到他结束行程，回去更是把直播里的内容剪辑成了一个完整的视频，一把将周悟送上了热搜。
你不是说建工厂吗？
工厂呢，搁这儿养老鼠呢？
还有说什么以后“鲜一味”再也不是代工食品，大家也是冲着这点去买的。
但是，这特么的不是代工？
你不代工，是请了这里的老鼠当员工，给你生产的产品吗？
要说周悟花了多少钱来给自己刷热度，做营销，这一下子，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就有多狠。
同一个坑里，掉一次那是意外，掉第二次，那就是傻子了。
那些还相信周悟和“鲜一味”的消费者，看完那条特地被人花钱推上前排的热搜，都是出奇地愤怒。
把人当成傻子玩儿，很有趣是吧？
裴然自觉做好事不留名，干完他应该做的一切之后，继续以一种与之前几天完全无二致的方式，在那里刷着手机吃瓜。
眼看着周悟和“鲜一味”被骂疯了。
“鲜一味”家的退款都上了热搜，裴然觉得这个时候，不止是周悟，还有柳城，应该都已经快要被气死了吧。
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周悟能不顶事到这个程度。
好歹也是已经经营了许多年的大品牌，就这么一下子被舆论给锤死了。
真是成也舆论，败也舆论。
这年头想用舆论当武器，就要小心被反噬。
当初那些骂裴然的人，这会儿全不见了，剩下的大家看了一大出戏之后，裴然的直播间里全是庆幸的声音。
【幸亏没去贪那个小便宜，便宜没好货这句话，虽然不一定时时都对，但是大部分时候来说，还是挺有道理的。】
【抱紧我裴总，前阵子被骂得那么惨，还真是挡了某人的路了，看看现在，只能说，活该！】
【裴总加油，以后我就扎根在你家了，说东西贵的，也不看看东西的质量，我现在不是怕东西贵，我是怕明明花了大价钱，还买不到好东西。】
……
裴然没有趁机给自己买个热搜啥的，这种莫名其妙买来的热度，在他看来，并不怎么讨人喜欢。
真要搞点新闻，不如就来点实际一点的。
比如，唐镜他们的那个小短片电影终于进入评选了，平台进行了展示推荐。
作为金主爸爸，裴然当然是第一时间要帮着转发一把的，给人增加点点击也是好的。
裴然现在可是实打实的“网红”，他的这个流量，立即让很多正好闲着的人，点进去看了一眼。
短片电影，讲的啥呀？
唔，有半个小时的时长，好像有点长啊，不怎么想看……
然而点开的画面，已经开始了播放。
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雨夜、帅哥、美女、凶案，飞快转变的画面，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观众的眼球。
这个节奏实在是太快了，让人不得人打起精神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看，不知不觉就看到了结尾。
唐镜这次拍的这个片子是带有悬疑元素的题材，经过和钟律的几次修改之后，整个片子的剧本是十分扎实的。
而且时间短，拍出来的内容也比较满，观看的效果十分不错。
在短片上线这后，点击很快就涨了起来。
在众多关注片子本身的网友讨论剧情的同时，有一小部分人，突然就发现了“盲点”。
【救命，我好像看到裴总去客串小电影了，有没有人告诉我，是我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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