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功夫之后,关青岳说完了,楚王却双眸精亮,微微激动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若能入我囊中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冯念白也是连连点头,“于人情世故上,于弄权玩术上,此人高妙。王爷,听我一句,若此人不能为您所用,您必要……”他比方出了一个杀手势。
关青岳一霎怔住,忙道:“王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这人很是可恶,他……”
“寡人能明白表哥心情。”楚王安抚道,“只是还望表哥能以大局为重,暂且抛开私人恩怨,为寡人将他拉拢过来。”
弄巧成拙,关青岳悔肚肠子黑青黑青,脸色难看到了难以维持笑脸地步,猛一拱手道:“王爷,臣不舒服,先行一步。”说罢便踏出门去。
看威国公他舅舅面子上,楚王也不同他计较,只是仍禁不住道:“关表哥不如那人良多。”
这时关青岳并未走远,还门口徘徊,听得楚王这样说,他蓦地攥紧拳头,额上青筋直冒。
“王爷有所不知,他二人可是同一期考生,那会儿虽是关世兄得了状元郎,凤兄得了探花郎,却是圣上瞧着那位相貌着实俊朗非凡,心中爱赏钦赐,还有一场辩论,关世兄也输是哑口无言,颜面失,臣猜想,他二人冲突该是那时就结下。”
“这么说,是关表哥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了?如此寡人心中有数了,此人寡人要定了。”
门外,关青岳恨几近戳破了自己手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却说凤移花被两个王府卫士送回侯府门口,水生眼尖瞅见,忙机灵去接人,跟那两位道了声谢之后便搀着人直接往外书房去,待没了外人,凤移花直接站直了身子,水生嘿嘿一声笑,道:“奴便知爷是装醉。”
“小机灵鬼。”凤移花揉了揉额角,转身便要往后院去。
水生忙道:“大爷,姨奶奶您外书房呢,今儿个姨奶奶家‘那位’又来了。”猛想起什么,水生忙道:“大爷去玉爷屋里瞧瞧去,奴出来时便见姨奶奶让青儿哥拿了您陌刀进去呢。”
想着娇娘自从知道玉父染上了赌瘾之后反应,凤移花还真怕她做出出格事情来,忙加了脚步。
无暇住是后厢房,左边是卧房,右边便收拾了出来做他书房用,而中间放了一扇紫檀木架子大理石屏风,一张桌子几张圆鼓凳子权当做是客厅,帷幔,桌裙,椅搭,博古架,布置典雅妥当样样不缺,应有有,如此待遇,可见无暇是得了凤移花重视人。
这会儿父子三人正客厅里,玉父一进来便占了首位,正没骨头似得歪独坐榻上,那一双浑浊老眼依旧吊着,神态像是讨债黄世仁,活像她们姐弟欠了他。
娇娘青儿托住陌刀上流连了许久,双手死死交握住才抑制住了挥刀砍人冲动,不断告诫自己,这不是你父亲,你父亲早很久很久之前就戒赌了,这不过是你名义上父亲罢了。
他是陌生,对,他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娇娘为防自己看到了他那嚣张神态而冲动就背对着玉父坐到了一只圆鼓凳子上,深吸一口气,力图使自己能够心平气和说话。
“娇娘,你磨蹭什么,不是说要给我银子,怎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现你又舍不得了,不是我说你,凭你这姿色,撒撒娇,卖卖痴,我那女婿从手指缝里挤出来一点就够我花上小半个月,反正那银子也不是你,你心疼个什么劲儿,趁着年轻多搜刮点银子揣自己腰包里才是正经,被傻不拉几给他省钱。”
“父亲,求求你,闭上嘴别再说了。”这会儿他只觉无地自容。
娇娘忍不住摸上了陌刀刀鞘,目光拧狠,语气却颇为平静,“父亲,我问你一句话,这赌你是戒还是不戒。”
“我戒赌,怎么不戒,好闺女,你先借我一百两银子还了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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