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老友,知根知底,文鹏举敷衍地回以假笑:“你这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的奸商,找本官何事?”
沈去疾:“吃酒。”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官商勾结之事是怎么都杜绝不了的,文鹏举和沈去疾虽然一官一商,两人却从来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这次,沈去疾要越线了。
……
夜里人定时分,微醺的沈去疾回到新逸轩的时候,魏长安刚让吉祥如意回去休息。
见沈去疾脚步跄踉地被沈盼扶进来,她不禁秀眉一蹙,问沈盼到:“你们今日出去谈生意了?——病才好了多久就敢喝成这样,不要命了!”
话语犀利,前半句是问沈盼的,后半句却是说给沈去疾听的。
沈去疾直直身体,悄悄使眼色让沈盼下去,沈盼得了命令,脚底抹油似的就退了出去。
“哎,你等一会儿啊,我去让给你煮醒酒茶。”魏长安倒杯热水放在沈去疾手边,脚下生风地出了主卧。
等她端着醒酒茶回来时,沈去疾刚从净室沐浴回来。
“不醉了?”魏长安瞪一眼脸颊泛着浅红的人,还是把手里的醒酒茶递给了她。
沈去疾坐到床沿,端着杯子将醒酒茶喝了个干净:“今日约见文大人,同他吃了两杯酒,不碍事的,桃花。”
魏长安将空茶杯放到一旁,脱了鞋子要上床睡觉:“碍不碍事不是你说的算,明日你跟我去一趟董大夫那里,得让她再给你瞧瞧才行,姓沈的,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沈去疾起身过去将灯灭了,然后掀开被子钻进来,主动抱主气呼呼的人,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其实我今日已经去见过董大夫了,桃花……你别生气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大少夫人这才声音清冷地问:“什么好消息?”
“文鹏举说他能给咱娘造个假,让娘和芙蕖姑姑脱身去晋国。”
魏长安微微偏头,躲开沈去疾呼出的热气:“余年不是说年中左右才能把晋国那边打理好么?造假做什么?”
“有人想让咱娘死,我不得不提前安排娘和芙蕖姑姑离开。”沈去疾搂着怀里的人,略带薄茧的手无意识地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间来回挲摩着。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魏长安双手抱住横在她腹上的胳膊,忙问到:“是京城里的那些人?除了咱娘,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那倒没有,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还入不了那些官老爷们的眼。”沈去疾沉吟了一下,又说:“自古以来,民斗不过官,他们写信问我,是想要沈家的生意,还是想保住娘亲的性命,我和娘大致商量了一下,她想换个身份,尽早离开晁国。”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选择这一步,那些人指定还是不会放过你!”魏长安知道,京城的楚贺年和冯半城,其实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真正隐藏在他们背后的那个人,就连荆陵侯司马玄都不一定惹得起。
那人只是看上了沈家的生意,想利用沈家的生意帮他洗钱。
沈去疾吻吻魏长安的侧脸,漫不经心地说:“没事,好物业怕三分份,等我把沈家给分了,我看他还打谁的主意去……”
魏长安恨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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