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楚家人欺负你了?”见魏长安颇有些面带菜色地进来,沈去疾起身迎上来,将满身冬月寒意的人揽在了怀里。
“你不是同娘亲一起出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在家啊?”魏长安把脸贴在这人温暖的心口,身上的寒意,渐渐被这人的温暖驱散。
沈去疾低首蹭蹭她的冰凉额头,沉声说:“你不要岔开话题——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是。”魏长安的声音闷闷的,不甚明快。
“被谁欺负了?嗯?”沈去疾抬手覆住魏长安凉冰冰的耳朵,模样认真,底气十足到:“夫人尽管告诉我此人姓甚名谁,待为夫去为夫人出气去——敢欺负我沈家的大少夫人,我看这人是欠收拾了。”
明知道姓沈的这是认真地在给自己胡说八道,魏长安还是忍不住在她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委委屈屈地说:“沈去疾!”
“嗯?”沈去疾扬眉,不知桃花为何突然连名带姓地喊自己:“桃花你不必惧怕,被人欺负了就要告诉我——哎呦,干嘛又打我?”沈去疾的后背又挨了几巴掌,她边笑着边问魏长安,模样温柔极了。
魏长安被逗得简直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甜糯地假嗔到:“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三婶……”
后面的话,突然被魏长安拦在了唇舌之间。
“三婶?三婶怎么了?”沈去疾在圆凳上坐下,将魏长安抱在了腿上:“今日去三婶那里吃茶,难不成你竟是被三婶给欺负了?”
魏长安瞪她一眼,最终还是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从沈去疾腿上离开:“我不同你浪费口舌了,我去找我的乖女儿去……”
说着,魏长安果断去了隔壁屋子,她出去后,沈去疾坐在原处,眯着眼睛细细地思量起来。
思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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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日早上出门后,沈去疾同母亲沈练一起,在一个妇人的引领下,从一个城东的一家民宅里,左拐右拐地来了京城第一赌坊【一局赌坊】的后园之中。
一局赌坊的后面,是一座偌大的园子,她们这次是来应永嘉郡主之约,但沈去疾知道,她们其实是来见一位……见一位故人的。
引路的妇人要她们在廊下稍等片刻,然后妇人就恭敬地退离,独留沈练与沈去疾在这曲折的回廊下,伴着一园子的银装素裹,孤寒独立了许久。
不见着院子里一个人影,也更不见永嘉郡主。
“余年去了晋国许久,近来可曾与你通过书信?”沈练负手站在那里,神情冷然,与平常无异。
沈去疾却从母亲这些平常的话语里,听出了些许不一样的味道。
她站在母亲旁侧,揉揉被冻得发红的耳朵,又哈一口气搓搓手,漫不经心地说:“最近没有呢,她上次写书信回来还是刚到晋国没多久的时候,这臭丫头许是在晋国玩疯了,娘您也不用太过担心,有容昭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说着,恰有一阵寒风,卷着空中胡乱飞舞的雪粒,擦过了沈去疾的脸颊,她跺跺脚,伸手把母亲沈练又往回廊里侧拉了拉,自己站在母亲身前为她挡住些寒意:“娘,风雪太大,您仔细些。”
沈练微微抬眼,恰好正对上沈去疾幽深沉静的眸子——这双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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