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在主屋里用过饭,见母亲依旧神色不太好,沈去疾便早早带着魏长安回了自己屋子。
闲暇时光总是过得悄无声息。
侧房里:
沈去疾盘腿坐在暖榻上自己和自己玩着黑白棋,硬是把一盘残棋玩出了花似的,津津有味。
魏长安抱着灵均逗了一会儿,将孩子哄睡让给奶妈抱下去,又打来热水洗漱过后,她来到了沈去疾身边坐下。
“娘她这次来,是有什么避不开的事情么?”魏长安有些疑惑,婆婆沈练自从退下沈家家主之位后,就当真开始当一个闲人,带着芙蕖姑姑和小锦添在河州附近的地界儿游山玩水了。
沈去疾眉心微拢,修长手指间夹着一颗上好的白玉棋子,沉思着不知该往何处落子。
听了魏长安的话后,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手里的棋子落下后,方不经意地说:“不过还是生意上的一些旧事情罢了,若是从头到尾都由我处理,母亲连面都不露,日后难免会落人话柄,说咱们家的人薄情寡义——你知道的,生意人最怕被人说这个了……”
说着,沈去疾轻浅却绵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世间万种,唯有‘人情’这个东西,易欠不易还——桃花,你去床上坐着吧。”说着,她用手肘抵了抵魏长安的胳膊。
然后,她将另一只手里的墨玉棋子丢进棋盒之中,棋子碰撞,发出一点清脆悦耳的响声。
“做甚,难道我坐你身边你还不乐意了呀?”魏长安眯着眼疑问着,又故意往沈去疾身上挤了挤。
沈去疾捏捏她的脸,转而从暖塌上下来,舒展一下筋骨,又伸了个懒腰,这人便闲闲地挑帘去了外间屋子。
这家伙,要做什么?
沈去疾出去后,魏长安又往榻上挪了挪,两手也撑在榻沿上,她晃着脚,仔细地听着外间的动静——有木盆触地的声音,有热水壶和小铁炉碰撞的声音,还有两三回倒水的声音。
唔,估计是姓沈的是要洗洗睡了。
魏长安方才已经净过牙口也洗了脸和手,她正打算起身,却见沈去疾将兑好温度的热水放在了她脚边。
“坐好。”沈去疾将魏长安按回到暖榻上,而后弯腰从旁边拉过来一把胡床,委身在暖榻前坐了下来。
“你这要给我洗脚吗?”魏长安下意识地把双脚往后撤,躲开了沈去疾朝她脚腕处伸来的手。
坐在矮矮的胡床上的沈去疾,泯着嘴憋着笑,仰脸看着魏长安,似笑非笑地挑眉:“不可以么?”
“当然不可以!”魏长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颊上渐渐浮出淡粉色,她涩涩垂眸一笑,譬如桃花含春羞。
看得沈去疾嗓子发痒。
“咳咳……”她清清嗓子,清亮幽深的眸子里盛满暖光:“那,敢问夫人,此有何不可?”
魏长安泯着嘴,嘴角噙了娇羞,低声嗫嚅到:“脚怪脏的……”
某人反驳:“就是因为脏了,所以才要洗呀。”
魏长安双手捂了自己的脸,嗡嗡的声音从指缝中漏出来,半羞半嗔:“你这个人真的是,人家不想让你看脚嘛……”
坐在胡床上的人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一抖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