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不要说的好,”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像被人用棍子搅过了一般,根本无法思考,只剩下本能地说着心里想说的话:“您要是说出来了,我一时还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长公主殿下,您莫要说,莫要说……”
……
楚府里:
暗中监视沈去疾和魏长安的几个人,早在沈去疾出去时,就被她的人撂倒绑了起来,或许吧,下意识里,沈去疾早就想用这种方式来提早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争夺了。
从花满楼里出来,浑浑噩噩的沈去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楚家的,当她完全反应过来之后,她已经在主卧门外的台阶上呆坐许久,麻木的手脚也都缓过来劲了。
夜半风寒,她抬头看看夜幕,又低首将额头抵在了曲起的膝盖上。
这一切的钱财、名利、富贵、荣华,如今看来,竟是越发地让她觉得厌恶和无奈——
自己家境优渥,自幼聪慧,年少成名不说甚至还有些锋芒毕露,不可谓不傲然狷狂。
天意难料,自己十岁之时遇父亲离世横祸,家中突逢变故,那时年纪太小,并不知父亲离世到底意味着什么,除了悲伤难过,也只是傻傻地觉得人寿修短,终期难料。
后来,家中没了男主人主事,沈去疾年幼不成事,沈西壬则是一头扎在烧锅上,对家里的一切不闻不问。
生意上、沈氏族中、东街沈家等各方势力,欺负她们沈家孤儿寡母渐成常态,家中琐事有芙蕖姑姑打理,母亲一心忙于生意,对自己的态度,也从不疏不远的平淡,变成了一冷到底的漠然。
最初时,自己想用更加高调的叛逆来渴望母亲的关注,但当十五岁那年大闹科举考场,被扔进大牢,又被父亲生前的故交极力运作相救,狼狈地从大牢里出来后,看着母亲那依旧如常的冷淡,自己这才开始收起那些目下无尘的桀骜,学着畏缩恭忍,学着逆来顺受,学着什么都不说。
终于,她学会了内敛,学会了含蓄,学会了把话烂在肚子里,学会了打落牙齿和血吞。
只是,年少之时,未曾想世事如此艰难。
她沈去疾原本好好地安居在河州,打理着母亲传下来的家业,虽然偶有琐事缠身令人心烦意乱,但大体上还是兄友弟恭家中和睦,甚至娶了爱慕多年的女子为妻,大可谓生活顺遂。
可就在余年去了晋国之后,远京城的某个人终于察觉到了什么,那人以极快的速度,毫不留情地对沈家的生意动了手,对她沈去疾,动了手。
别人都说沈练这个女人之所以能赤手空拳地打下如今的这份家业,全都是因为当初她机缘巧合地救了长公主一命,她借着皇恩浩荡,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与名声。
可只有沈去疾知道,沈家的这一切,是她的父母两人当初筚路蓝缕地创下来的,也正是因为人事艰难,父母立业之初,多多少少也借了楚家和京城的一些势力——这些,也正是如今沈去疾想要断割的东西。
这些东西连着大晁国一些朝廷官员和王公大臣的肮脏,不是沈去疾吃水不念挖井恩,只是那些人欲壑难填——那些人啊,甚至想要把沈家的生意当作他们洗钱的渠道。
沈去疾当然不愿意,她从不曾承过那些人的人情,自然也不会念着那些人什么恩情,该给的钱这些年也给够了,于是,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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