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小二爷住的屋子里登时就热闹了起来。
先是几声争执,然后是嚷骂,最后伴着打砸东西的声音,一并噼里啪啦地从屋里传了出去。
那嚷骂声,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姓沈的,你个狼心狗肺的死、死鬼!你不是爱吃那口酒吗?你、你跟酒坛子过去啊,半夜做甚爬、爬我的床啊,啊?每回吃醉了就爱撩拨人,说,这回又撩拨上了哪个小蹄子……”
屋子里,魏长安坐在矮榻上,边大声喊骂着,边绞尽脑汁地搜刮着肚子里骂人的难听话,她面前,衣衫不整的沈去疾可劲儿地砸着屋里的东西,瓷器、玉器、以及各种摆设,无论名贵与否,反正是一点儿也不见她心疼。
骂了许久,也砸了许久。
“可以了吗?”魏长安低声问。
沈去疾从地上拾起来一个瓷制的脂粉盒的盖子,她舔了舔嘴,将之递给魏长安:“用,用这个,砸我,朝……就朝脑门儿上招呼吧!”
说完,这人眼一闭心一横,就直愣愣地开始等着挨砸。
魏长安拿着脂粉盖子,始终觉得下不去手。
等了许久不见有动静,沈去疾刚把看向魏长安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一记粉拳,挟着胭脂香风,破空而来。
嘶……沈去疾捂着半张脸,缓缓蹲下身子。
“桃花,你打偏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这件事,对于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废柴作者君来说,也是挺不容易的呢。。
咳咳咳,强调细节,细节细节,伏笔线索写在细节里了。
☆、姓楚
翌日一早,沈去疾坐在梳妆台前,仰着脸让魏长安查看伤势。
“此后一阵子,就委屈夫人背一个悍妇妒妇的罪名了——嘶,疼!”被人在淤青边缘点了一下,沈去疾揽住魏长安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人拉到了大腿上坐下:“你这一拳可真够劲儿,余年都比不上你。”
“你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了,被媳妇揍的怂包?还是怕媳妇的怂包?”魏长安虽然心疼,却也知道轻重。
她从沈去疾腿上站起来,将姓沈的转过身去,抬手给她束发。
“怕媳妇没什么不好,我大伯父就怕媳妇。”沈去疾蓦地低笑出声,有时候互相嘲笑两句,感觉还挺好。
快束好发髻时,魏长安终于压低了声音问到:“我没有你这般聪慧睿智,也没有你思虑的深远,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告诉我,我才能……不给你拖后腿。”
她知道,以自己的智商,不给姓沈的拖后腿就是好的了,不敢奢求能帮她什么。
“小傻子……”沈去疾低低呢喃了一声,弯了弯隐隐发疼的眼角,说:“我不会去占有别人的东西,更不会去害人,但如果有人想从我手里抢走什么,我这么小气,那肯定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你把旁边那个白玉冠给我——还有簪子——”魏长安给束好的发髻冠上白玉冠,再以青玉发簪固定,末了,她拍拍沈去疾的肩膀,双手搭在她后颈上,作出要掐她的样子:“姓沈的,你要再给姑奶奶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就掐死你,然后再自杀殉情,你信不信?”
夫人戏瘾犯了,沈家主不得不配合。
“桃花饶命!”沈去疾缩缩脖子,抬手拉住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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