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过头来对沈练说:“其实沈练,你喜欢女人也挺好的,女人只会为了钱而主动靠近你,不会因为有钱而抛弃你,男人不一样,男人只要一有钱,就什么都变了,男人信不得,有钱的男人更信不得……毕竟十几年名义夫妻一场,我祝你和那个女人,白头到老。”
说完,他将手里的一个皱巴巴的信封,甩手扔到了靠近门边站着的沈介的手里。
沈介将信封拆开,里面装的是沈叔胜和沈练的和离书。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犹豫是he结局,还是别的结局。。
☆、出狱
沈家分家的消息一出来,河州的沈氏旧族当即就扎堆儿寻来了沈去疾面前。
看着眼前这些须发皆白的、因为自己把绸缎庄分给了沈叔胜而正在大闹不已的长辈们,沈去疾多少也是有些无奈的。
她不明白,沈家分家,分的是母亲沈练这些年拼下的家产,与这些人何干?他们不过就是一帮顶着“沈”姓,攀附着沈家的趋炎附势,他们凭什么来对她的家事指手画脚?
沈家生意艰难时,这帮人不仅一个比一个躲的远,还都异口同声地把沈叔胜往前推,都说什么“你们家不是还有叔胜在呢吗?他好歹是个男人啊,能顶事儿的,比我们这些糟老头子强”,如今可好,争抢起东西时就对沈叔胜这些年的辛苦只字不提了。
沈去疾心里也无奈——无论她对这些旧族多厌恶,明面上对他们却还是得尊着敬着,好言引导着。
一帮老顽固在沈家待了一日,送他们离开后,沈去疾累极了。
二弟去病在谋求什么,三弟沈介想要什么,祖父沈西壬是如何打算的,母亲又是怎么考虑的,她也不是不知道。
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她将与自己同甘共苦一起长大的去病和介儿视为亲弟弟,可那层亲近中,却又总是带着隔不去的淡淡疏离。
她以为自己可以像母亲奉养老祖宗那样,悉心奉养从小就十分疼爱自己的祖父,可到头来,祖父的那些付出,不过只是他怕无人给他养老送终,而精心为自己铺下的后路。
人心,不该是此般的算计与凉薄。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沈练与沈叔胜和离后,沈家的生意在沈去疾的打理下,平稳地度过了因将绸缎庄割出去而产生的利益牵扯。
看着“儿子”行事日渐成熟,更加稳重,沈练知道,自己的时代,算是就此过去了。
……
时间飞快,当果市上的西瓜即将过季的时候,沈去疾终于等到了启程去京城的好时机。
楚家很早就开始让沈去疾去楚家了,各种理由层出不穷,以前还有母亲沈练帮忙压着,如今可真到了该沈去疾独自面对的时候。
她也最清楚不过,身为父亲楚仲鼎的遗子,京城她是不能不去,可身为沈家家主,这京城她又不能轻易就去,这其中缺个时机,得找准机会,并把握住了才行。
新逸轩里——
难得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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