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人给了一月之期,若是不成,就算许姑娘真的自杀了,他们也不会同意与容家的婚事。
听完容昭的话,沈去疾挠挠眉梢,不厚道地问:“你们容家在晋国名声很不好吗?”
容昭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滞:“怎会!我容昭行的端坐的正,容家家训严明,容氏子女克己守礼,容家虽不及河州沈家这般声名远扬,但也立足代州五十余载,从不曾做过什么有损名声之事!”
唔,容昭这是急了?
沈去疾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即是如此,那许家人为何拒不同意女儿与令妹结亲?以你们容家在代州的身份地位,许家应该是上杆子巴结才对吧?”
容昭:“……”她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沈去疾这个聪明人!
“实不相瞒,舍妹乃双目全盲之人。”
双目全盲?沈去疾捻捻手指,闭口不言,她知道自己对此不能多问,没成想容昭却主动说了出来——
她说:“先父一生只我与妹妹两个女儿,我主动去了眉间花钿以承父业,便是希望妹妹能平安康乐度过一生——舍妹原有一桩天作之合的婚约,亦本可相夫教子度日的,怎奈为奸人迫害,双目失明……
她怕拖累人家,就硬是让我给她退了婚,一晃便七年了,如今她终于给我说她爱上了一个人,身为长姐,我无论如何都要成全妹妹的,沈老板,我此举,与你宁可停了沈家在京城的所有生意也不让令妹下嫁冯家,情出同系。”
容昭知道,举止温和却手段强硬的沈家大少爷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大发慈悲的主,可她得赌一把,就赌从沈余年那里听来的沈去疾身为兄长的善良。
听完容昭的话,沈去疾不疾不徐地端起茶杯饮茶,眼角不着痕迹地弯起一抹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放下茶杯,眸色深沉,无波澜:“闻容家主所言,沈某也着实为令妹动容,然,沈家老窖是我沈家立业之根基,而老窖的立业者——在下之祖父,今康泰尚在,若我将方子成全了令妹,那这大不孝的名头,在下便就背在身上了。”
其实沈去疾深知,在母亲沈练被人盛赞忠孝两全的时候,无论自己将来会如何,这“不忠不孝”的骂名,她就已经背上了——因为母亲太过盛名,在她的荫蔽下,自己做得再多,都只会被人拿来与母亲作比较,而后就是被否定,被奚落。
聪敏如容昭,她当然知道沈去疾的尴尬处境——他的母亲,沈家家主沈练,此生太过强势——而身为她的儿子,沈去疾这里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被人几番评头论足,再不由分说地加以贬低。
容昭甚是清醒——先抛开那些虚名浮妄不说,沈去疾的原本身份,是一介商贾,无利不往。
在动之以情之后,容昭便该放出条件,诱沈去疾以利了。
听着容昭开出的优厚条件,沈去疾笑而不语,嚯,看来容昭这回是动真格的啊,那就……
“这回,在下怕是要让容家主失望了,”沈去疾起身给容昭揖礼,恭敬谦卑,语气诚恳:“人事不易,万望容家主体谅一二。”
“沈锦年你个混蛋缺心眼儿!”一直躲在门下偷听的人,终于按捺不住,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沈锦年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不是,你有没有良心啊?人家容昭都给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呢?
你守着老窖的方子有什么用呢嗯?不挣酒钱咱们沈家的生意会倒闭吗?不会呀!你把方子给容昭了,便成全了人家妹妹终身大事啊!你没听说过‘宁拆十座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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