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一份,我也没吃好。”魏长安在屋门前停下脚步,猛地回头对沈盼说。
沈去疾没想到魏长安会猝不及防地回头,旋即就别开了自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难得的有几分慌乱:“本就是给你做的,你要吃两份?”
说着,沈去疾摆手让沈盼去了小厨房吩咐厨娘。
吉祥上前来为魏长安掸身上的雪,如意同样要给沈去疾掸雪,却被沈去疾抬手拦住了:“不用麻烦了,我还要去后面书房……处、处理一些琐事。”
如意下意识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她看见小姐的眼神在灯笼的光晕里闪了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让如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意向来心直口快,情急之下,这丫头干脆开口问沈去疾到:“姑爷,福叔说过年的事都备好了,您这么晚还要去书房忙什么?”
“忙……我……”沈去疾吞吞吐吐,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给问住了。
魏长安及时出声,她低喝了如意一声不得无礼后,转而微微仰头看着沈去疾,一字一句到:“下人无礼是我管束无方,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你去忙吧。”
沈去疾垂在身侧的手不安地捻着手指,片刻,沁寒的空气里被她吐出一团白雾:“那我……那你也早些休息。”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魏长安借着吉祥为自己掸雪的空挡,目光偷偷随那人去了一段路。
那人的背影修长消瘦,在一片枯寒的雪地上,显得隐忍又落寞,孤傲又萧疏。
☆、不等(3)
临近过年,东街沈家并没有发丧,也没有派人通知沈练家沈罗氏去世之事,沈罗氏的棺材,也只是于腊月廿九的一大早,静悄悄地出了河州城,往东边去了。
东街沈家此举,算是摆明了告诉大家——我东街沈家,与西街沈家,从此再无干系。
沈练虽然嘴上一直说,两家关系断了就断了,但她还是会不时地碎叨叨念两嘴。
芙蕖知道沈练骨子里重血缘亲情,听了她念叨便也就听了,可沈去疾却对此表示有些不屑,不过是因为快过年了,沈练没有像以前一样暴着脾气责骂儿子,只是摇着头叹了沈去疾一句小白眼狼。
转眼便到了大年三十,和往年一样,沈叔胜带张姨娘、秦姨娘在思归院过小年,沈练和芙蕖带着沈去疾等几个小辈,在老太爷沈西壬这里吃年夜饭。
今年的饭桌上,虽然少了老祖宗,但多了个魏长安,沈余年怕母亲再因为怀念老祖宗而太过难受,便举着酒杯嘻嘻哈哈地要同母亲和大嫂吃酒。
结果魏长安的酒盅在快递到自己嘴边时,忽然被正在偏着头同那边的两个弟弟说话的沈去疾给伸手劫去了。
“她不胜酒力,一盅醉两盅睡的,夜里还要守岁呢。”说着,沈去疾伸出胳膊,隔着中间的魏长安,极快地同沈余年手中的酒盅碰了一下:“我喝就行了。”
说完,不等沈余年反应过来,沈去疾眼睛不眨地干了一盅酒,辛辣的烧灼感沿着喉咙一路向下,最后流进胃里,烧成了一团火。
吃过年夜饭后时辰也不早了,大家移步去西暖间玩,有说要搓麻将的,有嚷嚷着玩牌的,总之各抒己见,沈去疾错后一步,在将要进西暖间的门时,稳稳地拉住了魏长安。
“怎么了?”魏长安微微仰起头,眼睛随意地弯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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