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琼玖沉吟片刻，又具体问了一些时间上的安排，在得到确切回答后，这才点头答应，在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她状似无意地叹息道：“今年是不是，可能无法跟蓁蓁一起跨年了？”
舒家一顿了顿，诚恳地回答：“只要你们两个在一起，在哪里都是跨年。”
琼玖觉得很有道理，一时间无法反驳，干脆拨通桃蓁的电话，对面很快接通，直到听到桃蓁的声音，她才想起似的，掏出耳机戴上，半真半假地抱怨自己的工作突然“多”起来，以及明明说好给她放假的，还有舒家一是如何无情压榨她的。
桃蓁听着听着就笑起来，送咖啡进来的秘书一脸见鬼的表情。
桃蓁示意她把咖啡放桌上就可以了，在秘书立刻的时候还比了个心，秘书一脸受惊又强装镇定地出去了，当遇到公司的助理前辈，她一把拉住对方，把刚才的事情给详细描述一遍，最后万分纠结地下结论说：“boss是不是看上我了？可我以前一直喜欢的是男的。如果她真的看上我可怎么办……其实说实话，boss长得比那些明星还好看，如果是她，我可能会答应——”
助理对她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你比我好看？”
秘书一脸震惊，“你喜欢boss？……也许是boss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助理已经不想再跟这位喜欢胡思乱想的秘书纠缠，直接说：“如果下次boss再这么‘反常’，我建议你先看看她在干嘛，或者是，她在给谁打电话。”
秘书看着助理拽拽的背影，也翻了个白眼，“直接说boss谈恋爱了不就完了吗？谁没谈过啊！”
办公室内，伴随着琼玖碎碎念的是桃蓁好听的笑声，那声音低低的，像大提琴柔和的琴音，不，应该还要再亮一些，还很优雅，琼玖情不自禁的脸都红了，她喊了一声桃蓁的名字，然后又不说话了。
桃蓁几乎猜到她是害羞了，她很喜欢恋人迷恋自己的样子，她也没有去拆穿某个人说了半天的抱怨，实际上只是希望她能多陪陪她。慢悠悠地说：“没关系，如果你还没忙完，我会去找你的。就跟以前一样。”
那个时候在榆楠市还没有分公司，每天都很忙，可不管是彩排还是比赛，她都会抽出时间去看小人鱼。现在也不会改变，虽然年终都会比较忙，之后还有年终会什么的，到时候可能还要出差。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她把这话说给小人鱼听了——琼玖不知道什么委婉、害羞，她就喜欢这种直白的话语——在琼玖发出的高兴笑声的时候，还补充了一句让她更高兴的话，“反正，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果然，她甚至听到对面小人鱼在床上翻滚的声音，把床压出咯吱的声音——她们昨天刚搬进了新家，接着，小人鱼忽然说道：“我有灵感了，我去找张纸写下来。”
接着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听到小人鱼跟她说话的声音，基本上就是铅笔在纸张上划拉的沙沙声，还有吉他、钢琴，以及电脑合成的各种琴音。
快要下班的时候，她在电话里问小人鱼晚上想吃什么，对面半天没有回答，她猜到琼玖可能是没听见，或者是太入迷了，她也没挂断电话，径直去了超市。
整首歌写到一半，琼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拉扯出来，她注意到外面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她看向了手机，上面显示着长达几个小时的通话时间。
这个时候，蓁蓁大概快回来了，她穿着拖鞋哒哒往楼下跑，又从新家里翻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撑起雨伞就往外面走。
这里的大院是老建筑了，不像其他公寓自带停车库，几乎都是停在固定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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