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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霄往后缩了缩,目光很冷,“别逼我恨你。”

刘艺言笑得有些惨淡,“你要恨就恨吧,我说过了,不管怎样我都陪你。”

诸葛霄还没明白过来刘艺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刘艺言俯下身拥抱诸葛霄,“对不起了。”接着诸葛霄就感到脖子那里一阵电击过后的剧痛,下一秒,他失去了知觉。

☆、64我不是个好母亲。

北京医科大学附属心理研究所,普通人可能对它并不是十分熟悉,毕竟北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声名在外,这所位于北京五环外的心理研究所并不是那么为公众所熟知,然而事实上,它却是国内关于同性恋研究的前沿。

诸葛霄的小姨,刘艺语在北京医科大学任教,从事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和教育,虽然主攻方向并不在同性恋方面,但她却仍然接下了她姐姐刘艺言这个病例。

是的,首先接受治疗的不是诸葛霄,而是他妈妈刘艺言。

刘艺语最开始接到她姐姐刘艺言的咨询电话时,简直无法理解她的逻辑。

“让你接受同性恋性爱行为的心理学方法?”刘艺语蹙眉问,“这个一般就是靠引导、暗示等常规的方法啊。不过,姐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接受同性恋性爱?不会是……”

刘艺言把诸葛霄的事和她妹妹说了一遍。“说实话,仅仅想到他喜欢男人,我倒不是接受不了,但是一深入到……那方面,我真的……”刘艺言说不下去了。明明已经答应诸葛霄,不再干涉他们两人的恋情,让他们自由地走下去。然而自己偏偏不放心,那几天,她买了很多关于同性恋方面的专业书籍,也逛同性恋贴吧、网站、论坛,甚至开贴咨询过。同性恋不是精神疾病,她当然知道。然而一打开同性恋网站,那些自动蹦出来的色情图片,约炮短信,黄色视频,让刘艺言看得心惊肉跳。

这种心情,大概就和爸爸担心自己女儿在外面不自珍自爱一样吧。很微妙的一种情绪。刘艺言知道这根本不是自己该联想的范围,说起来也真的很尴尬。但她没办法阻止自己。夜里一度翻来覆去睡不着,想,那种性爱,会疼吗?对身体有伤害吗?诸葛霄有一天会不会得上艾滋病或者性病?

刘艺语听了她姐的描述,有些为难,“只见过妈妈带儿子来治同性恋的,没见过妈妈来治自己受不了同性恋的。”

“我看过同性恋的治疗方法,什么……脱敏性厌恶疗法?好像是用药物催吐达到生理性厌恶?不行。”刘艺言想想就觉得恐怖,“对胃不好。”

刘艺语听得好笑,姐姐毕竟不是专业人士,看得东西无非是百度百科或者知乎上问来的。本着科研者的职业精神,刘艺语对她姐姐进行简单科普,“的确是有催吐疗法,不过现在都快淘汰了,我们研究所里一般采用的都是深度催眠加电击疗法,治愈率还挺高。当然,这种方法现在还在摸索中,但相比于其他方法已经算是比较科学有效的了,上回我还有个学生主动要求来当实验对象呢,跟我们说同性恋太苦,活不下去。”

她也是无心一说,却被刘艺言听进了心里去。

能接受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她会放弃将诸葛霄拉入正轨的机会。刘艺言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她自认为还算开明,虽然有时候脾气爆了点,跟诸葛霄也没少吵过架,但也还是能换位思考的。她当然知道,能跟乔亦初在一起,才是诸葛霄最开心的事。但心中的忧虑从来没减轻过,两个大男人将来要怎么生活?外界将会如何看待和非议他们?没有孩子,将来老无所依时怎么办?如果有哪一方先走了,另一半要如何熬过?

这些问题塞满她的脑子,让她得不到片刻安宁。诸葛霄或许可以没心没肺地说不在乎,但刘艺言不行,一想到这些,她就掏心窝子地疼。

或许是处于父母的自以为是,但刘艺言始终觉得,最开心的选择,不一定是最安全最对的选择。很多人并没有和当初最爱的那个人在一起,也照样安详平稳地度过了一辈子。人生总不是完美的。而在这不完美的前提中,身为母亲的刘艺言发自内心觉得,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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