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想起冷斐的提议：“我不介意你是否是魔教人，只要，我们仍然可以信任你，你就可以担任京城里冷冬晨的那个位子。我有一个要求，任何韦帅望知道的事，我们也想知道，最好，能比他先一步知道。如果不能，至少我们也要知道。”
苏西楼犹豫，不，他宁可不担任职务，也不想在魔教做间谍。
他隐约听说过周文齐的传说，隐约知道落到那人手里，无论多么凶顽的人也挺不过去。
而且，他也隐约听说，很少有人能在韦帅望面前说谎。
苏西楼不但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他只想同韦帅望讨论一下可否拒绝他在京城的任职，他觉得韦帅望是比较好说话的那个。现在小韦变得如此势单力薄，他恐怕韦帅望不会同意他的请求。
桑成急冲冲过来：“京城出现可疑的南国口音的人。”
苏西楼愣一下：“冷长老知道了吗？”
桑成沉默一会儿：“他现在……不太舒服。”
苏西楼想了一会儿：“告诉公主。”
桑成微微迟疑：“这种事，经常发生。南国商人……”
苏西楼道：“既然命令提高南国人的警报等级，照做就是了。冷长老不处理，就报公主。”小朋友，这应该是你处理的问题啊。
你这个负责人还真临时。
桑成往正殿走时，冷秋已经被女带进大殿，桑成迟疑了一下，还是进去：“公主，师爷。”把单子送上：“公主，我们查到有南国商人到京城。商团头领以前来过，这次有几个新面孔。另外，大批逃难的余国难民也有一些到达京城附近。”
芙瑶点头：“调集所有人去调查。”
桑成道：“是。”
冷秋道：“调集所有下属去查，苏西楼留在府中，你和冬晨去把韦帅望接过来。”想了想：“如果他有什么我不想见到的高手保护他，告诉他，我们可以暂时休战。”
桑成道：“是！”
冷秋道：“如果冷冬晨有任何意见，首先告诉他，这是大家共同的决策，一致对外。如果他固执已见，抢先下手制服他。记住了吗？”
桑成半晌：“是，我尽量办到。”呜，这个，比较难，我不一定能打过他，好象也不比他更机灵。
冷秋道：“你一定要办到，我们经不起再有破坏。”
桑成道：“是！”
芙瑶微微动一下眉毛，再把那份报告拿起来，半晌：“师爷听说什么？”
冷秋道：“不比你手里的报告多，但是我猜，南国武林的反击，不会花那么大力气，把韦帅望揍一顿就算了的。他们从最危险的敌人下手，然后就应该是各个薄弱环节了。我们尽量呆在一起，以免战斗力分散。”
芙瑶点头：“师爷说的是。”示意苏西楼照办。
桑成习惯听师爷的话，虽然他知道师爷的意见不等于师父的意见，他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总之不能听韦帅望的，冷家人不能听魔教教主的指挥，当然他兄弟请他干点啥，他还是很难拒绝的。
照说呢，他现在应该听冷斐的，但是他听说冷斐在选举中用不太正当的方式赢了他师门，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不过听长辈的总是应该的。
苏西楼却一直用眼睛看着芙瑶，意思是，听他的？
冷秋道：“让你的孩子一直跟在你身边，让苏西楼也一直跟着你。”
芙瑶点头。
示意苏西楼照办。
苏西楼转身出去。
芙瑶想了想，微笑：“桑成告诉你的？”
冷秋淡淡地：“冷家机构里，除了韩青养大这几个，很多人肯合作的。”
芙瑶道：“我会吩咐桑成把他得到的消息给师爷一份。”
冷秋道：“这种时候，我们最好共享资源。”沉默一会儿：“你知道大量难民到来的原因？”
芙瑶道：“余国投降了。”
冷秋点头：“所以，你当然明白，一鼓作气，如果不把他挡在国境线上，他这股子气是不会停下的。”
芙瑶道：“我仍然未能说服……”
冷秋道：“冷斐决定与恭亲王合作，所以，你搞不定你朝中事，北国武林会分成两派在内斗中消耗元气。”
芙瑶道：“师爷的意思，是支持我的一切行动。”
冷秋笑笑：“冷家向不干涉朝政，况且，我现在是个闲人，亲王即不算中人，也不是实际上的国家执政人。”
芙瑶点点头：“我会尽快处理。”
冷秋道：“帅望那小子是不肯主动同意这些事的，但是，只要你开了头，他总会跟进的。”
芙瑶微笑：“那小子……”好象韩青搬到他脑子里安家了一样。不管他干了什么，总有那个讨厌的家伙不住地念咒，好好一个齐天大圣，就忍不住倒地打滚了。虽然，我知道他一定会跟进，我不是不舍得他倒地惨叫吗？
至于边关将士，我倒同冬晨的想法一样，我做出了正确判断，实施不了，不是我的错，谁也不是万能的神，他们死在爱好和平的马相一伙手里，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会不会为他们去冒险，险自己于不利局势？当然不会，我国土之内几百万人命运，都在我每天看的这些纸上。他们占不到一页。
人要是不够冷血，就难免要倒在地上打滚了。
国家执政者倒在地上打滚，啧，那可即不美观也不讨喜了。
芙瑶笑笑：“从李环一家灭门之后，我同手下相处再融洽，也不太往心里去了。摄政多年，禀公执法毫无压力。小韦特别点，师爷对他，手下留情。”
冷秋点点头。
不留情那小子能活到这么大，把我折腾下台吗？
小丫头警告我呢，动谁都无所谓，别动她心上人。
长得土豆一样，然也倾国倾城了。
真是妖孽世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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