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这时候来,莫不是又有什么事要先斩后奏吧。”秦天放从奏章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秦艺后,有些不耐烦地皱紧了双眉,“昨日之事,若非出了岔子,只怕朕还不知道皇姐在朕的后宫里弄出如此大的阵仗。”
“皇上这话真是说笑了。”秦艺将手中的名册摆到了秦天放的面前,“皇上的后宫素来都是皇上做主的,本宫做这么多,无非都是皇上授意,不是么?”
“皇姐说的好听,朕当初是让你处理掉所有对她不利的事,可不是让你把这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的。”
“本来洛馨在后宫制香贩香并不是什么大事。”秦艺拢过自己的衣袍,坐在榻上,为秦天放斟了一杯茶,解释道,“错就错在徐嬷嬷让洛馨给韩昭仪配了那副迷人心神的合欢散,偏着这韩昭仪给邵美人用的时候,给皇上遇见了,害得皇上阴差阳错地临幸了那王灵儿。这事若是被他人查出来,只怕洛馨还没在凤朝殿住上几日,皇上便又要下旨令她回静思宫里了。”
所幸徐嬷嬷虽然在后宫买卖香粉,但为人低调,所以涉及此事之人并不算多。唯一让秦艺感到头疼的,便是那韩昭仪。
韩昭仪虽然并不受宠,可多多少少也是一个妃子。要动她,势必不像带走那些宫女太监那么简单。
恰逢昨日雨夜,秦艺让邵美人身边的宫婢给邵美人的茶水里加了一些木僵草,在草药发作之后更是将韩昭仪如何陷害她而误让秦天放宠幸王灵儿的事情给说了一遍。然后等邵美人发狂之后,秦艺便让人将木僵草放在了韩昭仪的寝宫中,以此陷害韩昭仪。
就着那么大的雨,宫里的人势必是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加留意的。等一夜过去,邵美人暴毙而亡,韩昭仪便势必会死。
只是让秦艺没有想到的是,韩昭仪竟然会在邵美人发狂之后去凤朝殿找了洛馨,还让洛馨卷进了这件事里。
按照本来的计划,韩昭仪应是谋害邵美人的凶手,可她却去寻了洛馨。
一个本该是凶手的人,却是去找了他人来调查此事,这必然是不合理的。洛馨一旦插手,便很容易发现这件事情中的破绽。为此,秦艺将整件事情告知秦天放,让秦天放直接让安督司查了此事,免了洛馨的参与,从而避免了事情败露。
而秦艺深知洛馨的脾气,若她在卿素宫,必然是会不忍心秦天放赐死韩昭仪的。为此,她还让秦天放借故离开,等洛馨也离开卿素宫之后,才下了赐死韩昭仪的旨意。
所有的一切,做的干净利落。
只是就在秦艺让人带走邵美人身边那个宫婢的时候,出了些许岔子。不过还好,洛馨到底是被梅香给拦了下来,并没有看到什么。
“皇姐若是早些将此事告知于朕,朕自有办法让韩昭仪闭嘴,何必像昨夜那般周折。”秦天放喝了一口茶,本是烦闷的心情总算是安定了些许。但他转念又想起自己与王灵儿之间的事情,不禁怒火中烧。
“这韩昭仪还真是该死!”秦天放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扣在了桌上,“朕就说朕那日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和那宫婢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朕就不该仅仅只是给韩昭仪赐一杯毒酒而已!”
瞧着秦天放怒气冲冲的模样,秦艺忍不住摆了摆手,“皇上这便错了,你我应好好谢谢韩昭仪才是。”
“此话怎讲?”
秦艺扣动自己的食指,在石板做成的桌面上敲击了几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笃定的笑容,“若不是她,你我也就寻不到明面上的借口,让洛馨回凤朝殿了,不是么?”
听到秦艺此话,秦天放眯着眼睛认真思索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皇姐,说的极是,朕的确是该好好谢谢这个韩昭仪才对。”话虽如此,可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秦天放已然咬紧了牙关,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几个字。
喝着茶,秦天放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驿站来报,母后与俞贵妃三日后便到。”说起此事,秦天放便觉得脑袋发涨,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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