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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家徒弟发着高烧,胸膛烫得火烧火燎,涔涔汗水浸透了几层布料,粘在他的皮毛上,让他只觉得心头又酸又疼,那疼痛甚至盖过了肚子上的伤口,几似要将心脏涨裂开来。

所以那时萧潇张口去啃咬阮暮灯固定他肉身的麻绳。

他觉得自己活了几百年,已经够本了,但他家徒弟宝贝不行。

那人还那么年轻,那么好,不能陪他死在不见天日的古墓之中。

然而,当时阮暮灯只是将手指塞进他嘴里,轻轻地撬开他的牙关,告诉他,只要还剩一口气,就一定会将他带出去……

他的这个徒弟,确实是个言出必行,比他更倔强、更坚定的人。

萧潇回视着阮暮灯的眼睛,手指探进恋人的睡衣里,触到他背上斑驳交错的疤痕,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他仰头眨了眨眼,一滴水珠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又很快被阮暮灯用舌尖舔去。

两人相拥倒进被褥中,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热烈地啃咬对方的嘴唇,交换彼此带着血腥气的津液……

大约是心里憋着火的缘故,阮暮灯这天晚上当真是一点儿也没想着留情。

萧潇一开始还闷不吭声的受着,后来被折腾得狠了,终于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开始求饶。

但阮暮灯存心要给这人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把自家师傅翻来覆去烙了个透,歇一会战一轮,一晚上断断续续捣鼓了好几趟,直到天快要亮了,才终于偃旗息鼓。

待到雨歇云收的时候,萧潇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反反复复死过几遍,全身酸软脱力,连个指头都不想动了。

他趴在松软的褥子上,大半张脸陷进枕头里,眼睛半阖,将睡未睡,嘴唇嗫嚅,发出低哑到几近蚊呐的声音:

“原本我还想着,死之前再爽一遍,应该就没有遗憾了……”

他说话的声音太低太嘶哑,阮暮灯听不清楚,伸手揽过萧潇遍布桃花印的肩膀,将耳朵凑过去。

“可是……”

萧潇顺势将头枕进恋人的肩窝里,闭上眼睛,梦呓一般轻声呢喃道:

“……可是我现在舍不得了……真的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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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和阮暮灯并没有睡上多久,就听到了门外叩叩的敲门声。

阮暮灯把还软得像滩泥的萧潇摁在被窝里,披了件衬衣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穿着便服的林医生。

她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冷肃,像是根本没有闻到房间里浓重的麝香味,也看不到阮暮灯半敞的领子里那些新鲜的痕迹一般,只传话让他们两尽快到昨天的会议室,就转身离开了。

于是阮暮灯回身把累熄火了的萧潇从被褥间挖起来,送进浴室洗漱干净,又一起赶去会议室。

等在会议室里的,只有古先生和无嗔、无痴俩和尚,以及林医生四个人,并没有陈道长的身影。

“咳!”

听到萧潇和阮暮灯推门进来的动静,古先生清了清嗓子,抬手让两人坐下。

“现在我要说的事情,就只能我们这些人知道。”

经过“白意鸣”这个沉痛的前车之鉴,古先生在用人方面不得不谨慎许多。

并不是他变得多疑了,而是他们面对的对手是个善用邪法的降术师,手段奇诡、花样百出,而且还曾经打入过他们团体内部,会不会曾经在什么人身上埋了钉子,根本无法预测,实在无法令人放心。

萧潇嗓子还嘶哑着,勉强发了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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