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怎么了?难道觉的这故事不够精彩?”陆行远啧啧道:“也是,这故事既无儿女情长,也无家国大义,讲的只是个不敢担当的男人抛妻弃子的事,实在是俗了点,难怪王爷不喜,亏小民还自作聪明,妄想编个不俗的结局。”
荣亲王缓了缓心神,睁开双眼看着一旁颇为得意的陆行远,再一次折服于他的胆量,竟敢当着他的面揭这块早已腐烂的伤疤,看来陆行远早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了,不过有一点荣亲王甚是诧异,这件陈年旧事当年便隐秘的很,如今更不该有人知道才是,陆行远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竟将此事探听的一清二楚?
“你在威胁本王?”荣亲王道。
“王爷这话是从何而来?小民听不懂。”
依荣亲王如今的地位,真要跟他翻陈年旧账才是笑话,不过见荣亲王面色平静放在书案上的手却隐隐发抖,陆行远便知这老人心中必定不若面上这般不在乎,这故事还是触及了他的伤处,这样便好,只要荣亲王对当年的事哪怕有一分愧疚,他的目的便达到了一半。
“小民不过是想说个故事博王爷欢心,王爷若听得尽兴,也会高抬贵手饶过小民一命不是?看来是小民愚昧了,这本就是个俗套的故事,若硬编个小民自以为不俗的结局才是画蛇添足,这样好了,王爷再给小民个机会,容小民想个别的结局?”不等荣亲王反应,陆行远又接着道:“故事就从将军为嫡子大办百日宴,异族母子遇流匪那里重新来过。”
“那夜异族母子命悬一线之时,忽有侠义之士从天而降,拔刀相助,将那对母子救出火坑,原来那把大火烧的都是流匪的尸身,难怪官府怎么都寻不到那伙流匪的踪迹,而那异族女子经过此事也对远在京城的将军心灰意冷,如今安身之所已失,索性就跟着救命恩人离开西北,从此隐姓埋名,对儿子的身份绝口不提,可那女子有个不能对外人道的秘密,这秘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女子,终于,女子还是在儿子弱冠之年将秘密说出,同时也将儿子的身世如实相告。”
“得知身负族人血海深仇,将军的儿子又怎会无所作为?他远赴西北,四年间从骑射教头一路升至都尉,亲手锻造出白虎营二百铁骑兵,只为有朝一日能带着亲信弟兄手刃灭族仇人,而他确实做到了,可也触犯了军规,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都尉怎会让整个白虎营为他所累?认罪伏法,斩首示众才是他应得的下场,至于他那素未谋面的亲爹,他到死也未曾放在心上,何谈开口求救?故事换成这个结局怎样?小民以为,这个结局还是俗了些,将军的长子并未死于非命,而是死在刑场之上,王爷说说,将军若是日后得知真相,是否会恨自己当初的见死不救?”
荣亲王此时心神早已大乱,呆愣在椅子上不知今夕何夕,陆行远见时机成熟也不再久留,而是趁着荣亲王方寸大乱之际退了出去,外头有潘竹儿的人接应,直至陆行远离开庄子也未遭到阻拦,回到农家偏院时福佑与鲁家兄弟早已坐立不安了好些时候,见陆行远安然无恙的回来也不敢多问,手忙脚乱的伺候陆行远吃饭,之后便守着房门不肯离开,看的陆行远暗自好笑。
其实今日给荣亲王讲的故事是真假参半,陆行远所知并不多,故事有一半是靠着猜想编出来的,不过有一点他虽未向霍衍求证却也敢万分肯定,便是荣亲王与霍衍的父子关系,这也是霍衍真正的保命符,三眼火铳与霍衍的长子身份,双管齐下,若荣亲王还是没有动作……陆行远闭了闭眼,脑海中出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
外头正是晌午时分,天牢中却昏暗如同黑夜,有些凌乱的脚步声远远响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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