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后宫之事林胥年很少去管，所以他并不知晓白莹已有了身孕，林胥年子嗣本就单薄，好不容易可以抱上皇孙，这一下便有些心软了。
他点点头，不由怪嗔了几句：“那云锦，朕只给惠仁宫送了两匹，你倒是大方，拿去给别人做衣裳，还有那丈量之事，哪里轮得到皇后亲自去做？”
罗晶垂下眼似是很委屈的样子，林胥年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帮她上完药油后，又突然开始头痛，便赶紧坐着步辇回静心殿了。
林胥年走后，罗晶更加闷闷不乐，程曦叫白芝去休息，自己留在罗晶跟前伺候，罗晶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莫要陪我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那样的痛楚，我也曾经历过。”
程曦从柜中取出一个高枕，垫在罗晶腿下：“可你不是挺过来了么，你被人这样欺负，我能坐视不管？”
罗晶眼泪顺势而落，整个人都开始抽泣起来，出来的匆忙，程曦也忘记带绢帕了，这又赶紧去柜里翻帕子，这一翻，翻到了一把熏香，程曦这才留意到，屋中的香味较之前浓烈了许多。
她一面帮罗晶拭泪，一面问道：“这屋中怎如此香，你不是不喜这般味道么？”
抹掉泪后，罗晶冷冷道：“不断地经历，会让人改变，痛，则会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这句话，像是对程曦说的，更像是在对她自己。
之前程曦劝罗晶的时候，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痛彻心扉，而如今她甚是理解，并且暗自钦佩罗晶，在经历过那么多后，还依然可以坚持下来。
程曦不想再继续这样沉重的话题，便询问林胥年要如何处置白莹，罗晶无奈摇头：“白莹是太子妃，有林枫志在身后撑腰，纵是我腿摔断了，恐怕陛下也不会拿她如何。”
程曦气道：“她是太子妃，你可是大安的皇后啊！”
“她还怀有身孕。”罗晶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薄雾。
程曦急道：“有身孕又如何？要是就此作罢，那皇后的威仪何在？”
罗晶微微合眼：“你不懂，帝王家最是在意子嗣，我偏没有，而林枫益虽在我名下，却不与我齐心，他似是不愿参与储位之争，不过，他提出了一个条件……”
罗晶停下，睁开噙泪的眸子，望着程曦，半晌不出声。
程曦见她话没说完，心里着急，连忙问道：“林枫益怎么这么麻烦，叫他做太子是害他呐？他要什么你先答应！”
罗晶摇头说自己已经回绝了，程曦则将她一通埋怨，嫌罗晶不与她商量，又是问了几遍，罗晶才将林枫益说要娶程曦的话，道了出来。
“我……”程曦瞬间没了方才的气势，整个人蔫在榻边。
罗晶将冰凉的手搭在程曦手背上，轻声道：“无论如何，我已经踏进后宫的旋涡无法抽身，又怎能将你也卷进来，待你年限到了，我在宫外给你置一座宅子，这后宫恐怕日后更难，你便莫要入了。”
林胥年还在的情况下，东宫这般对皇后都无人问责，一旦林枫志登上皇位，以他对罗晶的仇恨，恐怕罗晶性命都难保。
“容我想想吧。”
程曦没有直接回绝，罗晶绷紧的神经才能稍稍松了一些。
罗晶乏了，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程曦也打算回院子，刚一出门，正巧廊上下来位宫人，说李尚宫找她去趟尚宫局，婉儿寻她定有要事。
一到尚宫局，门口便有位宫人从前引路，很快便见到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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