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白皙的脚踝处一大片红肿夹杂淤青,李怡稍微按了按,杜松风便撑着床腆着肚子呲牙咧嘴。
“没伤到骨头。”李怡起身拍拍手,“我去买些药油,你在此乖乖等着。”
杜松风抬眉看他,“你怎会治?”
“十七岁前,这样的伤隔几日就在我身上来一回。”说着说着,李怡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临走时还不忘给杜松风将袜套松松穿好,并递了杯热茶。
夜幕降下,屋外人声与窗外灯光隐隐约约,杜松风将茶杯搁在凸起的肚子上双手环抱着,又动了动发疼的脚腕,有点孤独落寞,还有点恐慌。
李怡回来时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某个地方突然又动了一下,尴尬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目光开始四处游荡。
“你……怎不喝水?”
“不渴。”杜松风低声道。
李怡噎住,蹲下去脱杜松风的袜套,杜松风腾出一只手来撑床,另一手仍僵硬地端着茶杯。
兀自摆弄了一会儿药瓶,李怡略烦躁道:“这封口不好开,借你匕首一用。”
杜松风伸臂俯身,俯到一半被端着茶盏挺着肚子的姿势卡住,只得尴尬地说:“在另一个靴筒里。”
李怡一愣,嘀咕道:“你倒听话。”上手将另一只靴子退下来,看到那熟悉的匕首样式时不禁大惊,“这匕首你从何得来?”
杜松风目露不解。
惊觉自己语气唐突,李怡连忙解释:“我是见……这把与你之前用的不同,就问问。”
“哦。”杜松风不疑有他,“这是我的小厮在京城城根下河边捡的,知道我喜欢,就拿来给我……”发觉李怡神色古怪,以为他想歪了,连忙补充:“我已叫小厮去河边等失主了,但没等到,我就拿着了。”
“那……”李怡心中十分复杂,然而低头犹豫半晌,终究没说什么。搭配匕首的手串,看来是真被那小厮送给心爱的姑娘了。他一朝掷金,物尽其用两全其美,也挺好。
于掌心倒上药油,双手熟练地互搓几下,再拢于杜松风脚腕上。
“此药需揉,略有些疼,但药效甚佳。我方才问过大夫,有身子的人能用,你放心。”
钻心的疼顺着脚腕向上,杜松风抿起唇,想到李怡这么做都是为自己好,便努力忍着痛不出声。
李怡心无旁骛地揉搓,连脚面和小腿也不放过,手中杜松风的小腿白白细细如一段藕,笼罩于暗暗的暖黄灯光下,温柔而可爱。突然心念一邪,觉得双手上下来回的动作忒有点像……嗨,动作是像,但这尺寸也太大了,能长这么大的,必定是个怪物。
李怡心里开着黄腔,自觉可笑,殊不知杜松风也沉浸在自己的小念头里——
脚上最初只是疼,渐渐温热的药力四散,由脚踝向上,烘得整个人都暖暖的。李怡手掌的触感和温度亦透过皮肤和毛孔清晰地传来,渗进他每一根头发丝,每一个手指尖。李怡有时会低头端详他的伤处,从他这里看过去,那模样仿佛要亲上去似的。
几乎已被遗忘的梦到李怡那个他的情景突然冒出来,杜松风心里发羞,身子下意识向后一躲,牵动伤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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