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董卓重重的哼了一声:你算个屁的君子,你倒真以为我看不透你的鬼心思吗,不过是因为昨日今日之事,自寻一个活命的台阶而已,和曾对白儿有一丝感情,如此精于算计之人,白儿要是真的跟了你,绝非白儿之福,程东;
说到最后,猛地一声大喝,将程东震得甚至一哆嗦,差点要站起来冲出去,自己的心思在董卓面前简直是无可遁形,这如何让程东不是又惊又吓,而且自己身在太师府,只要董卓一声令下,那么自己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程东没有动弹,咬着牙强撑着,因为程东从始到终,即便是现在也没有感觉到董卓身上有杀机,虽然这纯属是一种感觉,但是程东只能咬牙坚持着,自己如果朝外冲,根本不可能陈宫,至于刺杀董卓,那更是自寻死路,所以只能先观察一下再说。
见程东没有动弹,尽管有些沉不住气,但是董卓还是不由的高看了程东一眼,就凭这份定力,脸色微微和缓和了一些,只是哼了一声:你也不用多说,人好生恶死是很平常的,不过你要想求亲,只怕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白儿是我唯一的孙女,也是我最疼的孩子,婚姻大事自然需要她自己点头同意,何况,程东你自觉配得上我家白儿吗?
太师;程东低声喊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下去,其实也真的没有好说的,事情到此是最好了,最少已经消除了董卓对自己的杀机,相信董白那里也不能再鼓动董卓了。
不过迟疑了一下,又觉得如此就罢了实在是不好交代,心念一转,忽然叹了口气:夜半梨蕊暗偷香,浓蒙行人醉路旁。清早打酒只觉短,荷月归宿更梦长。愁抱胡琶三两弹,怜拾竹笔十几章。但见世人借情乐,我伤我花栽邻墙;
幽幽叹了口气,忽然爬起来就走,许是跪的腿麻了,行走之间却有些趔趔斜斜的,只看背影说不尽的伤心落寂,即便是自称看透了程东心思的董卓,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时间呆呆的有些出神,心中寻思着这首诗,竟然颇有韵味,看来程东诗词的功夫不浅呀,看不出还有这般本事,此子能文能武,还真是不可多得的佳婿,一时间董卓竟然心动了,竟然没有呵斥程东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