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一脸为难。
“不行啊太太，这是先生交代的事儿。先生说了，您身子弱，一日三餐都得好好吃。我还得按时拍照发给先生，好让先生放心呢。”
凌冉倍觉无奈，“我不是三岁孩子了，不需要专门有个人盯着。拍照就更没必要了。”
“太太，可是先生他……”
一个是先生，一个是太太，萍姐两边都不好得罪。
凌冉暗自叹了口气。
“算了萍姐，我不为难你，你只管完成任务，今晚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萍姐顿觉轻松，转忧为喜，“谢谢太太谅解，否则我真不好向先生交代呢。”
凌冉喝了一口粥，表情微变。
“这粥……味道好像不太一样。”
“啊？不一样？太太不喜欢吗？”萍姐突然慌张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凌冉摇了摇头，“不是不喜欢，就觉得跟以前的味道相比，变了很多。萍姐，这粥不是你做的吧，家里来新人了？”
萍姐笑容憨厚老实，眼睛里却泛着精光。
“太太的舌头真厉害，您说的不错，今天的早餐，包括这碗粥在内的几样，都不是我做的。”
凌冉没有打断她，让她接着往下说。
但萍姐明显有所顾虑，犹豫了一会儿，才跟她说实话。
“太太，不瞒您说，这些都是先生一大早起来做的。他特意交代，不让我跟您说。但我觉得吧，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儿。”
“他亲手做的？”凌冉非常意外，看了眼面前的早餐，摆盘精致，做工精细，一看就是花了工夫的。
他这么忙，哪儿来的时间做这些？
“确实是先生做的，为了做这些，先生起的可早了。太太，您真是有福气，能让先生这么宠着您。”
萍姐一脸姨母笑，弄得气氛有些尴尬。
“嗯。”凌冉敷衍着应了声后，继续低头吃早饭。
没想到，霍云霆的手艺还不错。
更没想到，他会特意早起为她做早餐。
“太太，这是先生让我交给您的。”萍姐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那条同心锁项链。
凌冉不习惯戴这种东西，看过后，就将它放在了一边。
新罗会所。
陈乔安在跟莫翔说话的时候，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
“楚安然那丫头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莫翔愣了愣，反应甚快地回答说：“还没有。我有个朋友在警局工作，一会儿去他那儿探探消息。”
陈乔安非常信任莫翔，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刘良鬼鬼祟祟的，总是神神秘秘地跟人打电话？”
莫翔已经猜到，刘良早就背叛了陈乔安。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怎么注意。或许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吧。”
陈乔安抖了抖烟灰，不以为然地叮嘱莫翔。
“我觉得刘良肯定有问题。你顺便去查查，看他到底在跟谁联系。”
莫翔语气平静，“好，我知道了。”
他表面上镇定从容，心里已经泛起不安。
现在是上午十点，楚安然约他见面，他只剩下半个小时。
好在陈乔安只是怀疑刘良，还没有怀疑到他头上，否则他真不知道怎么脱身。
十点半不到，凌冉的车已经停在了东区。
她没等多久，莫翔就来了。
司机下车望风，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莫翔看了眼她受伤的腿，开门见山地问。
“我出面指证，你能承诺我什么好处？”
凌冉的唇角勾起一抹熟稔笑意，“经理的位置，够诚意么。”
她一双眼睛清明透亮，有真诚，也有算计。